慈诚罗珠堪布:轮回现象的科学证明(3)
发布时间:2024-04-13 04:04:39作者:佛心网
上述有关藏民族具备佛法正见的论断,也可见诸汉地的各种文章、著作,下文即将引用的一部汉地著作中即如是宣说道:“西藏人,可以说是世界上所有民族中对死亡认识最深刻,也最为洒脱的民族。”;“对于西藏人来说,灵魂与肉体的关系是显而易见的,肉体不过是灵魂选择的暂时寄寓之所,死亡之后自然便会脱体而出,寻求新的归宿。若作此观,西方人视为神秘之极的NDE(濒死体验),在中国的西藏人眼里不过是理所当然,自然而然的事了。”这些人经过对比、分析后得到的判断,应该说是非常公正、坦率的。
而在雪域藏地,因藏传佛教拥有一整套浩如烟海般的经、续及甚深、广大之注释,故中阴法门在藏人眼目中并不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他们只把它当作是城镇中的经忏师经常要用到的一个法门。但在整个西方世界,中阴救度法门却享有极高的声誉。自从一九二七年此法门被冠以《西藏度亡经》的名字翻译成英语以来,此经即日益受到西方智者及知识界人士的普遍欢迎与重视,比如著名心理学家荣格就曾在论及精神分析的某些问题时说道:“若干年来,乃至从它(《西藏度亡经》)初版发行以来,本书就成了我的随身伴侣。不仅我的许多富于启示性的观念和发现要归功于它,还有许多根本的认识或见地也要归功于它。”这位心理学大家即如是重视、珍爱此法本。
一九九九年,北京外文出版社公开出版了汉地第一部系统、完整介绍濒死体验的专著,这部著作中如是论述道:“《西藏度亡经》这本书,产生至今已经一千多年了,但它如今却成为最现代的研究死亡的学科NDE的最古老的典籍。在西方,所有研究死亡的学者,都把它与《埃及度亡经》奉为最重要的两部经典,而《西藏度亡经》中关于‘中阴’过程的描述,更是与现代的NDE研究所揭示出的各种现象不谋而合。因此,《西藏度亡经》可以说是藏民族对现代人类最重要的贡献之一。”这本书即如是高度评价、赞美了以《西藏度亡经》为代表的藏传中阴救度解脱法门。
我相信任何一个具有公正智慧及观察力的人,都可借助细致观察及缜密思考而发现:佛教的经论及密续,每一部都极其深奥、妙广难思,故别人赞叹藏文化对世界文明做出重大贡献的话语并非查无实据、空口妄谈。我们应该明白一点,“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别人的评论也许能帮助我们重新认识自己固有文化的价值与魅力。
但至今仍有极少数人顽固地认为佛法是落后、陈旧、迷信的代名词,根本就没有什么可靠、科学的依据,它唯一的根基便是教理而已。不过稍微擦亮一下眼睛我们就会看到,濒死体验如今早已被全球各地的无数人众亲身领教、经历过,关于濒死体验的研究也正在成为很多西方国家最新、最热门的一个学术领地,它甚至已攀上世界生命科学的顶峰,而佛教恰恰是这门学科最可靠的论据来源与助其研究取得成功的最大助缘。我们必须认清一个事实,即完整、正确、究竟的论典,除了佛教能提供之外,世间学术体系永远也不可能拥有此种颠扑不破的理论与实践经验之总结结晶。所以毫无根据的看法、观点还是暂时放弃为好,这样才算不负做人所应有的基本庄严形象。
下面即从藏地一些女还魂师的中阴经历中略加选择个别事例进行进一步的宣说。
首先应明确还魂师的概念,所谓还魂师即是指其心识已经到过中阴阎罗世界、之后又回来并再入自身体内且重新复活的这类人。佛陀在《善护请问经》中曾讲过:“剪去发丝并弃置于地,此断发则无法再生于头顶。与此相同,人死之后,其身不可再度复活,心识亦无法重回原身完成转世。”
不过,《药师经八百颂》中又说道:人死之后可以再次复活如初。故而我们说《善护请问经》的说法是就总体状况而言的,而《药师经八百颂》针对的则是特殊情况。还以还魂师为例,有些还魂师的心识在进入中阴状态中后,他的身体在很多天中都不会发生任何动摇;但如果死亡时间是在夏季,那么据说尸体保存很长时间以后就有可能出现部分腐烂现象。为验明还魂师是否真正死亡,人们会在他的鼻孔中塞入酥油、脸上涂抹上一层面粉。如果鼻孔中的酥油没有融化,或脸上的面粉没有抖落下来,那就表明此人确已死亡。传统上人们还把还魂师当成生者与死者之间的桥梁与信使,依靠他们,很多众生都获得了切身、广大之利益。
若就普遍状况来看,全世界范围内都有人死之后过了很长时间又再度复活的事例,但还魂师的经历则与之有别,那么他们的中阴历程又到底呈现出一种什么样的景观呢?在女还魂师更桑丘真的《还魂传记》中就如是写道:
“此后世间中阴境界现前,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完全是裸体形状,而且诸根具足,和以前一模一样的一个身躯瞬间就产生了出来。后因业力之赤风吹动,我自己未能自在安住,心亦变得无依无靠,就像风吹羽毛般,我便以气为马,越过高山沟坎直赴中阴险道。我先是来到了一个朝北的狭长山沟里,那里只有一片乱石山岭,色彩特别明亮且呈蓝色。乱石间则流淌着蓝色的山涧水流,还能听到乌鸦发出的‘呱呱’声,就连草木也发出似人呼喊的声音,整个环境令人顿生恐怖之感。我就看到、听到了这种景象。
另外,五种具体的不定境况也会在中阴境界中现出:一,住处、所依、行为不定。即是说安住于何处确定不下来,而且中阴身需依赖桥梁等等众多依处,故而一般无法使心安住。这样一来,行为自然也就不定了,因此中阴身一般都无所事事,且刹那刹那地发生瞬间变化。二,食物不定。不论食物好坏与否,如果无人作回向,中阴身即无权享用。三,朋友不定。能否找到可以与其安住之友伴无法确定。四,意生身不定。此中阴身一会儿感受痛苦,一会儿又感受快乐。五,气等不定。因中阴身无真实人脉,故气、风等亦均无确定之存在方位;兼以中阴身无白红明点,故外面之日月不明显显现,只现出一片大黑暗,并起赤风,同时出现天上星宿纷纷坠下等如梦似幻般的迷乱景象。”
另一部描述夏达波·扎西南吉作还魂修法的传记中则这样记载说:
“在我迷乱分别念的显现中,首先现出白、黄、红、绿等色光芒,此时,与平常所拥有的肉身不相同的是,光身出现了。自身感觉非常迅捷且身体完整无缺,光与自身已无二无别,此种不受尸身所累的光身想到哪里即可飞赴哪里。不受任何障碍所限也无有触摸感的五光身,去住停留皆可随心所欲。光身左边是一团白茫茫的光线,右边的光色则显现为黑乎乎的,而前面的光芒则金光灿烂。依靠这些光线,我没有前往别处他乡,只来到了一户人家中。这家院落共有九扇大门,别的人家我都不大信任。自认为这是属于自己的躯体后,我便做此往生法……”;“在我散乱的感觉中,似又爬过了一座高耸云端的高峻山脉,来到山峰间时,只见人头骨堆积如山……”
女还魂师浪萨秋吉这样叙说道:“刚开始时,我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后来才慢慢明白过来自身已经死亡的事实。我看见自己的身体已变成住尸,此住尸上还覆盖着我的衣服,人们并且把这具住尸放在床上。我当时又与家人谈话,但他们无一人能听见我的声音,就连应属于我的那份饭食也未给我预备,于是我不觉嗔心大起。此刻,女儿痛苦的眼泪滴落下来,竟变成了脓血,这种感觉令人异常痛苦。好在上师们还在念诵佛法仪轨,这才让我深感快慰。后来,父亲似乎在呼喊我,我只得往前行进,并终抵中阴阎罗世界……”
这些还魂师们借助清净的发愿力,能自在往还于生者与死者之间。此外,他们也可依靠特殊的方便法门而将自身留在床上,心识却遨游别处,自由享受各种悦意舒心的景观。乔美仁波切也曾在梦境中置自己的身躯于床上,然后开始云游汉地的峨眉山。途经康定时,恰逢砍柴的人们在唱颂观音心咒,仁波切把他们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云游结束、回到家中时,他看见奶奶正在底层房间里熬牛奶。等他最终醒来并下楼查看时,发现奶奶果然与梦中所见一样正在房子里熬着牛奶。此中详情可见于乔美仁波切本人的《自传》中:
“在我已会修持密法的孩童时代,有天梦中曾一下子飞到虚空当中,并前往汉地的峨眉山朝拜。途经康定黑山脚下并短暂于此停留时,发现这里有个别砍柴者正在哼唱观音心咒,他们的音调被我听得一清二楚。再往前行进,不久即到达了峨眉山山顶。在这里我见到了两座殿堂,于是便请求香灯师向我大略介绍一下峨眉山的山水及寺庙概貌。但他好像根本听不懂我在说什么,有些失望的我不由自主地就对他说了一些埋怨的话。从山顶遥望虚空时,彩虹中突然现出了普贤菩萨的身相,其身呈蓝色,两手结等持印。他的形象一会儿极明显,一会儿又不明显,我把全过程都看得清清楚楚。当时时间还很早,但太阳已开始从东方冉冉升起。峨眉山的确很高,朝礼完之后,我又飞了回来。降落在家门口时,奶奶正好在灶上熬着牛奶。就在此刻,我忽然从梦中醒了过来,只听得奶奶对我说道:‘你睡得可真香啊!’……”
类似这样的事例其实还可以举出很多,此处所宣说者仅为其中的微少部分。吾等唯一之怙主法王如意宝晋美彭措上师也曾说过:“依靠梦境修法完全可以前往别处,并将别人的神态、所作所为等了解得非常清楚。尽管夜晚已经降临,但自己的周身四围依然会如白昼一般明亮。”我即如是亲耳听闻过法王讲述的他自己的亲身体验。在他老人家造的引导文中还这样说道:“梦境中见到的景象与白天清醒时见到的景象非常相似,只不过依靠种种因缘,人们可以从那种梦境中醒来而已。有些时候梦境尚未消失,而周围的景物等已清晰现前,因此说醒觉与梦境可同时出现。”;“有时梦亦会转入光明境界,此时一切影像均如白天一般明明朗朗,梦者会见到别众的神情等众多景观。” 依靠此种梦境,人们可跨越高山大海奔赴遥远之地,不过这一切均需依赖修行才能得以现前。
依靠种种不同因缘,也会出现与梦境相同的情况,此种事例前文也曾宣示过,而相关论典中关于梦中身躯与此身的关系亦出现过一或异体两种说法。上举事例中,某些人将粗大骨肉之身置于床上,自心识则飞临别处,并看到其他众生等景象,诸如此类的现象已是举不胜举。如今的西方学者当中,专志研究梦之奥秘的不乏其人。另有个别人在梦中也能认识到自己眼下正在做梦,不过他们的认识方式似乎都是在模仿佛教诸引导文中介绍过的认识形态。
现在再把上文阐述过的道理归纳宣说如下:
众生的心识会不断出现,这一论断的唯一理证,并非仅仅是某一个宗派的教证或来自某些人以自己的观念为基础而进行的推理,它分明是以世间众人的经验,按其眼、手等器官的实际接触、见闻所感得的结果为说明、论证的基础,因而这一结论任谁都无法否认、推翻。我们的心就像陶醉在无明美酒中的大象,背负着三恶业的沉重包袱,从一个地方盲目地漂流向另一个陌生的地方。当它在无缘法界中未死之前,将一直轮转于世间。就像因明中“具因生明心,无障故定生”这句话说的那样,如果具足无明与爱心之因,又无有能证悟无我之智慧对之进行遮障,则此心必会沉陷于无边无际之轮回大海中。与之同时,亲友、父母等不定之景象也会相应出现。《业辨别经》中就记载了这么一则公案:
“一时,圣者目犍连前往芒嘎达城化缘乞食,至一施主家中时,恰逢主人与其妻俱在家中。妻子怀中抱一婴儿,夫妇二人正啖食鱼肉,且不断将鱼骨掷向院中一黑狗。主人见到前来化缘之目犍连即开口说道:‘圣者,此处无人可行供养,请另寻他家。’ 目犍连听罢即欲掉头回返。恰在此时,适逢一童子智者站立门前,彼见状不觉深感稀有。童子遂感叹道:‘希奇真希奇!目犍连尊者乃佛陀诸大弟子中神通第一者,彼可将嘎沃、尼嘎龙王轻易调伏,其左手拇指即能撼动天人之尊胜宫殿,帝释天见之亦感罕见难睹。于一刹那间,尊者即可转绕整个三千大千世界,奈何如今竟连一钵食都无法觅得?真乃希奇又希奇!’
目犍连尊者为令诸人皆对轮回生起厌离之意,于是便对童子智者言道:‘童子,此无甚可大惊小怪之处。’童子诘问道:‘若此不为稀有,世上更有稀有之事否?’尊者随即正色告之曰:‘两人所食之鱼实乃主人父亲之转世。彼在世之时,屋后有一鱼塘,此人即日日从中捕鱼而食,结果死后即转生为鱼。无知儿子与其妻,数数捕鱼为食,终致老父再再转生为鱼。再观此母狗,本是主人之母,因生前过分悭贪,不欲布施,亦不严守戒律,每日只知为家族种姓、财富而精心看护自家钱财,并终在贪恋家财之心态中死去。以此因缘,彼死后即转生为狗,狗死后又屡屡投生为犬。因其唯恐外人入家中盗财,故每日晚间皆于屋外转绕。至于妻子怀中之婴儿,则是与主人之妻有过奸情之烟花浪子投胎再来。主人平日即风闻妻子与外面男人有染,一日假装外出,晚上又突然返回,归家后果见其妻正与那浪子共榻而眠。主人不觉心头火起,旋即将此人杀死。因此人对主人之妻颇有贪恋之意,彼死后即转生于主人妻子之腹中,遂成为其家之子。 是故童子应知,子吃父肉,并将鱼骨掷于母前;以嗔恨心杀害之人,现正被自己抱在怀中。眼观此等景象,理应对轮回过患生起强烈厌离心,若仍一意希求轮回,则此方为真正稀有之事!’为令未来众生皆于轮回生厌,尊者彼时又宣说偈言道:‘食父之身肉,并弃置母前,育妻之奸夫,贪愚所遮故。’”
又舍卫城有一贫者,在他死后,一牛背上忽然生出一个大疮,此贫者因过分贪执家与家财,结果死后竟转生为疮中的一只苍蝇。苍蝇被乌鸦吞掉后再次投生为苍蝇,一日中即如是七次投生为蝇。
另在噶玛雅那城中,有一阿罗汉比丘一日端坐在一户人家门前,此家对面恰有一条道路延伸向远方。不大工夫,就见一人牵着一头不断叫唤的牲口远远地向比丘这个方向行进过来。比丘见状便高声感叹道:“呜呼!奇哉!何以至此?”旁边人听到后便满心疑惑地询问他:“尊者,为何一见此牲口您就感叹‘呜呼!奇哉!何以至此?’?”阿罗汉比丘闻言回答道:“我不愿对那些没有信心者详说此中道理,有信心者面前我才肯宣说这其中的因缘。”言罢即对众有缘者宣说道:“这头名为帕维的牲口前生曾是一名享有荣华富贵的商人,他发心造了一尊圣尊像,并年年对之广行供养。在供施过程中,商人杀害了众多牲畜以行血肉供,当其即将离开人世之际,商人又把这一供施及杀生的任务交给了儿子:‘儿啊,若你慈爱老父的话,就当把以牲畜供养圣尊的惯例延续下去,使其永不中断。即便我死了,也要继续供养,万不可将之轻易废弃。’儿子答应了父亲的请求,从此以后即按照父亲留下的传统亦步亦趋地认真供养圣尊。商人死后,因其以愚痴心广造杀业,故立即就转生为牲口,且多生都投胎在畜生道,并屡屡遭杀,至今已是第六次投生为畜生了,今天又被人牵了过来。”比丘此时对这头牲口生起了无比的大悲心,满怀浓郁之悲情,他对帕维说道:“圣尊像是你造的,供施之传统也由你所立,牲口亦同样是被你杀害,既然这一切都由你自己自行选择,那么现在为何还要发出这种无意义的叫唤呢?”
正如这位比丘所言,我们大家都应对轮回彻底生起厌离心。但西方有些学者却片面依靠濒死体验得到的材料轻下断言道:“死亡是一件快乐的事,无需恐惧。”他们即以如是之论调安慰绝大多数面对死亡往往一筹莫展的现代人。不过这种观点根本就未触及到死亡的真实内涵与奥义,而且就普遍状况来说,死亡体验因人而异,有些人经历的是一种快乐的死亡,而有些人的死亡过程则痛苦不堪,笼统地说死亡是一件快乐的事其实没有任何理由与实义。《中观四百论》中早就说过:“汝于三有中,非能随愿往,随他转无畏,岂成有慧者。”;“由于诸人类,多持不善品,以是诸异生,多堕于恶趣。地上恶异熟,唯见为烦恼,圣者观三有,等同备宰处。”此处所宣说的道理实际上与上举事例不谋而合,对此我们理应了知。
以上已将心从何处来、又往何处去的道理宣说完毕。
建立自宗(二)身体的形成
下面阐述第(二)部分的内容:身体的形成。
人们常常都有这一疑惑,即身体到底是如何产生的,现在即对此问题稍加宣说。
众生的身体大约有四种形成方式:卵、湿、胎、化,人与旁生均需依赖这四种方式才能得以诞生。《涅槃经》云:“凡夫众生有四种生处,卵、湿、胎、化是也。此四生处人亦具足,如比丘香萨拉、比丘俄巴西巴拉等人就乃卵生;施主呢嘎拉之母亲、施主呢嘎德之母亲、施主潘夏乐之母亲等人,各个均育有五百儿子,此五百子皆从蛋中破壳而出。诸位母亲先各自产下一蛋,不久,众儿子即纷纷从蛋中孵化而出。由此可见,人中亦有卵生者。所谓湿生,恰如佛陀所言:‘我行菩萨道时,曾转生为顶生国王、手生国王。而今世上亦有芒果树女人、嘎西达树女人,故谓人中亦不乏湿生者。’” 而《俱舍论》中也曾说过:“于彼卵生等,众生有四生,人及旁生同。”
说到化生,除了古代文献中留存有相关记载外,今天我们已基本上看不到此种生育方式了。至于卵生,除去上举事例外,还有如下公案可供大家研习、探讨。
久远之前,有一些商人途经大海中时,船只不幸毁坏。其后,幸存者便与长颈鹤发生不净行。不久,长老扎、长老涅瓦扎便从卵中孕育而生,类似的事例还有许多。
再看现代人中的卵生例证:西德人类学家劳·沃费兹博士等十人为研究原始部落的生活形态,曾特意前往印度尼西亚婆罗洲的热带雨林中进行调查,在那里,他们就遇到了很多卵生人。当地的女人们在生育期间都会坐在形体很大的白色“人蛋”上,用自己的体温去孵化、保护这些未来的生命体。经询问后得知,这些女人在怀孕后六个月即会产下蛋体,然后就开始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孵化,最后蛋壳破裂,孩子们就从中一个个钻了出来,整个生产的全过程就是这样。
现代人可能会认为卵生人十分稀有罕见,其实,在诞生于两千多年前的佛教经典中,对此种现象的认知就已达到了令人咋舌称叹的地步,稍有佛教常识的人都对之耳熟能详,并早已成老生常谈。
再来谈谈湿生。无等大师释迦牟尼佛住世期间,湿生的例子就经常可闻。《涅槃经》中曾提到过的芒果树女之公案,在《毗奈耶经》中是如是被描述的:“一时,广严城中勒匝波芒钦之花园里一株芒果树忽而生出芭蕉树根,此事为守园人亲见。不久此树即花开满株,守园人深觉稀有,旋即将之告知主人。勒匝波芒钦急唤相士探问究竟,相士曰:‘七日过后,芭蕉树即会裂开,一女人定从中产出。’ 勒匝波芒钦遂派守园人精心看护此树,并逐日等待时日。第七日,花开树裂,内里果然有一相貌端庄之女人。勒匝波芒钦将其交与妻子,并名之曰‘护芒果女’。”这位护芒果女长大后作了妓女,有一次偶遇波斯匿王,随后便产下一名为无畏童子之儿子。这位无畏童子不是别人,正是耆婆医师的护养者,同时也是耆婆医师的兄长。不过湿生之人如今早已无从听闻,倒是旁生中有多得无法计数的大批湿生旁生。
下面讲胎生所成之躯体。人们通常所说的胎生,其具体形成经过可大略描述为:在父亲的精子与母亲的卵子于母胎中混合之时,中阴身之心识即进入这团液体之中。刚一入胎,中阴身即刻便昏厥过去,借助于父精母卵,新生命的躯体遂逐渐在母胎中孕育而成。佛教将胎儿生命躯体的成长过程大致划分为这几个阶段——最初的身躯称之为凝酪,在外面一层薄膜的包裹下,内里则十分湿润;身躯再往下发育即成为膜疱,此时的躯体就像酸奶一样,并未发育成真正结实有力的肌肉;第三阶段的肉身被称之为血肉,此时,身肉已具有了肉性;第四阶段的身体则叫做坚肉,顾名思义,也即此阶段的身肉已比较坚硬,如果按压其上,就会感觉到这种富有弹性的硬度;第五阶段的躯体被叫做支节,在这一阶段中,手、脚等基本骨架、关节、部位都开始初具雏形;接下来,整个身躯便渐趋完整、壮大,此种日益完满、成熟的胎儿成长过程,伴随着新生儿的降临人间才划上圆满的休止符。关于胎儿的生长、发育之详细经过,《阿难入胎经》及相关密宗续部典籍中均有广说。
而有关胎儿在母胎中的具体成熟时间及住胎之时日长短,却不可一概而论。上文在讲述众生住胎的情景时曾大概提到过佛教对此问题的看法,下面再举世间社会出现的事例以为佐证。
布嘎日亚(音译)地方一个名为蒂梅特勒的女人,怀孕三十六天以后即产下一成熟婴儿。而在英国,赫德克女士怀孕十三个月后方生下一名孩童。另在汉地的河北安国县,有一老妇整整将肚中的胎儿孕育了三十年,而后才将之顺利生产了出来。从历史记载来看,亦有住胎四十年然后才行生产的公案。
总体来看,我们的人身恰如上面所讲述的那样,是通过父精母卵以及前来住胎之神识合和而成的。至于一个新生命的具体身形与身色,则与精卵等存在一定的关联。如果人之精卵与非人之精卵发生碰撞、邂逅乃至混合,则可诞生出既不是人类又非非人类的众生。假若人及旁生之精卵互相混杂,非人非旁生之众生就有可能出现于人世间。《毗奈耶经》中就这么记载道:“一时,众多信众纷纷前往舍卫城,并以各自所拥有之财富广行上供下施,多有众生因之而得以圆满所愿。个别非人眼见此等人财富丰饶,遂对之生起欢喜心,贪爱之心亦随即增上。彼时,舍卫城中一些女人之丈夫因故外出,非人见状乃化为外出之众丈夫形象,并与诸女人行不净行。其后,此类女人以同等因等因缘各自产下众多儿女,其手、脚、眼、身皆具足丑相。有孩童身呈黑色,双目赤红;有者则头大身小;有些头显黄色;亦有人发丝皆为绿色。诸位母亲见之不由万分恐惧,彼等立即将之弃于屋外或旷野森林中。非人旋即以自身所具能量护养众弃儿,弃儿中渐有稍具人形者。奈何诸儿女长大成人后身形再度发生变异,彼又重新具足种种丑相。各人之母再次将自己子女弃于路口,非人只得以自身能量继续抚育彼等。”。
《毗奈耶经》中又云:“一具五神通之仙人,其尿液中带精。一日来一母兽,口干舌燥之际,遂将仙人尿液一饮而尽。尽饮之后,此母兽又舔舐自己阴部,结果不久即产下一子。母兽仔细闻嗅后,即断定此子非自己同类,于是便将之丢弃不顾。仙人知其乃自己骨肉,就负担起抚养儿子之重任。此子头如野兽,故名之曰兽头。”这个兽头后来在佛陀的教法下出家为僧,并严守比丘戒律,且精进修持佛法,最后终于证得了阿罗汉果。
如今,把不同种类的众生之精卵进行配种后,具有各种丑相的所谓“新众生”便会诞生。现代人往往将这种“新产品”当成了不起的一个新发现、一种新物种,其实佛教经论中早就对之进行过论述。关于从属于某一物种的某个雄性动物体内取出精子、再将之放置于属于另一物种的某个雌性动物体内进行配种、繁殖的事例,佛经中已明确宣说过。又比如佛经中曾记载过一个名为恰嘎的尊者,他的精液沾染在衣服上后,一名为瑞玛的女人就趁机将此精渍涂抹在自己的生殖器官里。释迦牟尼佛得知后即授记她亦会因此因缘而生下一子,具体情况佛经中则如是记叙道:“瑞玛因生贪心而将恰嘎残留于衣物上之精渍抹入自身胎门中,众生业力之果报实为不可思议,以此因缘,亦有众生之心识会趋入其处。未来一名为迦叶童子之孩童即会诞生,彼于我教法下必定出家求道,并终得阿罗汉果。我所宣示之教言,及所说之一切悦耳动听之语,此童子皆可精通无碍,彼当成为我教法中辩才第一之弟子。”事情的发展果如佛陀所言,迦叶童子后来的发展与世尊当初的授记无丝毫偏差。
将属于不同种类之众生的精卵进行配种后,与原先物种的脸面等部位不大相同的新物种就会诞生出来。不仅如此,随便取出某类众生的精子或卵子乃至细胞,无需配种,只对单一的精、卵或细胞进行培养,也可以培育出与所取精卵或细胞同属一个种类的物种。最近,英国有少数科学家便按此方式,成功地将一只绵羊“克隆”了出来。他们先从一头母羊(这头母羊是黑脸的)体内抽取出一个成熟卵子,然后在显微手术的条件下将其细胞核抽走,保留原有的大部分细胞质,这样,这个卵子就成为一个无核的卵子。然后再从另一头母羊(白脸)的乳腺中切下小片组织,经过一段时间的培养之后,从中取出单个的乳腺细胞,注入已去核的卵子的透明带内,这样,两个细胞就挨得很紧了,在电融合条件下,两个细胞将会发生融合。所得到的细胞复合体中,核是来自白脸绵羊的,细胞质则主要来自黑脸绵羊。将这样的复合细胞在体外继续进行培养,有的将会发生分裂,培养至多细胞时期(大约6-7天),再植入另一头母羊子宫中,最后将会有部分胚胎能正常发育成小羊。不过,由于技术条件的限制,目前这种方法的成功率还很低。据报载,同一批进行融合的卵子共有200多个,其中只有这头名为“多莉”的小羊羔顺利地渡过难关,来到了这个缤纷多彩的世界上。
从这只小羊的实际生产过程来看,操纵它出世的因素主要有以下几个:一只母羊的被抽走了细胞核的成熟卵子、另一只母羊的乳腺细胞、再加一只母羊的子宫,(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要有前来投胎的神识,)众缘合和,小绵羊于是顺利降生到人间。大家可能已注意到,这只绵羊的出生和公羊的精子无有任何关系,至于它的体态则与那只提供乳腺细胞的白脸母羊非常接近。通过这只克隆羊的试验,有人就此认为人类也可以被克隆出来,但目前的法律严厉禁止科学界进行有关人造人的一切试验。不过有太多的民众都愿意接受克隆人的挑战,他们非常想把自己复制出来,因为这些人相信以此种方式即可无限延长自己的寿命。但若从佛法的角度衡量此类人的想法,则这些所谓的奇思妙想均属痴心妄想。因痛苦、安乐以及我与我执都依靠众生的心方能得以产生,它们永远也不可能等同于外界的物质。而心却任谁都无法制造、复制,过去、现在乃至将来,人们都不会大批量生产出心识这一产品,不仅如此,我们也没有必要去制造心识,因为心识始终都在持续不断地迁流、延续之中。
通过上面所讲述的方法,很多人认为,从理论上讲,与自身躯体一模一样的一个后继躯体完全可以被拷贝出来。但即便这样的一个人被生产出来,此人也不会与自己完全相同。就像一个儿子,他的脸形、声音甚至行为都可以和其父非常相似,但这个儿子永远也不可能变成自己的父亲。因此我们所谓的相同,最多指身躯的大部分部位相似而已,要达到完全的一致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因为众生的心识均依各自的前生习气而得以出现于世,众生业力各不相同,其心识又焉能整齐划一?就像一对身躯体态等各方面都非常相像的双胞胎,但他们的心却绝对不可能互相替代、归为一体一样。
可怜呀,自以为是的人们!他们连自己的心识会不断产生、迁流这一点都搞不懂。自己并不是自己所希望的那个样子、那种生存状态,这种与自心心愿背道而驰的实际生活景观,同样令人可悲可叹。佛教的论典中如是写道:“有之状态视而不见,一心只欲无中见有,此等愚不可及之痴昧究从何来?”此类不明事理之人实乃可悲可哀。
上述培育物种之克隆方法,最初应用于一九九七年的二月份,英国科学家当时据此方法成功地养育出一只克隆绵羊,这一消息顷刻间就传遍了全球,并引起了世人的极大震动。不过究实说来,这一研究成果其实并无什么可值得大惊小怪之处。以佛教的观点来看,众生身体之形成并非全都得依赖精卵合和,比如依靠土粪等湿润处所、依处,同样可以从中孕育出大批生命;树木、鲜花等物体中也可诞生出众生,但树木、鲜花并非是这些众生的“父母”。因缘具足后,正如前文所引《毗奈耶经》所云:“众生业力之果报实为不可思议,以此因缘,亦有众生之心识会趋入其处。”中阴身之心识即如是入住于一切因缘聚合的地方、环境中。
父精母卵并不需要全部具备,只要能具足其中一个条件,众生的身躯就可以借以产生。古代就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比如一个名为长净胜的国王,就从其右大腿上生出了一个名叫泽巴的儿子,左大腿上又生出一个名叫烈泽的儿子,诸如此类的事例,佛教经论中多有记载。我们应该明白,众生身躯的形成原因原本就多种多样,只要众生之身躯得以产生的因缘在一个地方已然具足,马上就会有中阴身轻而易举地进入其中,因寻找神识之载体的中阴众生诚可谓遍满整个中阴界。此中景况恰如《毗奈耶经》中描述的那样:富楼那尊者以天眼观水,只见其中遍满中阴身。释迦牟尼佛后来即因此而规定道:今后不得以天眼再观所饮用之水。
除了可以见到的父精母卵等形成众生身体的因素之外,是否一切令众生躯体得以成形的因素都可以被我们人类亲眼见到?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因为有许多能决定生命形态的东西,都是凡夫所无法了知、洞悉的,比如前世五处、善业、恶业等皆是操纵众生躯体的形成之因。《释量论》云:“今生之五处,即生余身因。”所以我们必须承认,前世之五处等,完全可以成为后世身体形成的部分因缘。能够作为支持此种论点得以成立的最好的理由即是,如果前世身体上留有疤痕,那么后世的躯体上也会原原本本地再度浮现出这一痕迹。假若前后世的躯体之间不存在任何关联,那么前世身体所遭受之兵器伤痕,后世为何还会继续出现?故而我们说前后世之间必定存在某种程度的联系。而关于众生前世身体之痕迹明显显现于后世身躯之上的事例,古今中外,不论外道信徒还是佛教信众,皆共同认为这是有目共睹、众人现见的客观存在。如今,在能回忆前世景象的众多民众中,亲身体验过这种“疤痕延续”之经历的人,实在不乏其人。像上文宣说过的阿比,他前世就被人砸破了头颅,后世转生为伊士迈时,头上依然留有前世的伤疤;还有缅甸的一女孩,前世身为男子时,其凶悍妻子用刀砍他肩膀的疤痕,今世再次完整呈现;又比如英国一军人战死后转生于印度的新德里,当初受伤的部位如今仍然伤痕依旧;再看那位日本军人,转生为缅甸女孩后,身上还有前世中弹受伤的弹痕留存……这样的事例还可以举出很多。
比如我们前文曾提到过的史蒂文森博士,于《科学探索杂志》一九九三年第四期上就曾发表过一篇文章,文中提供了大量惊人而又生动的证据,说明一个人的身体特征可以从前世带到今生,这里仅摘录一例:一名缅甸儿童在下胸部和上腹部中线处有一长长的垂直线状低色素出生标记,而这个标记恰恰与其死去的阿姨所做的心脏修复手术的外科切口相一致,这名儿童的阿姨就死于先天性心脏病的手术期间。
另外,即生当中如果内脏等患了严重疾病
《入中论》云:“有情世间器世间,种种差别由心立,经说众生从业生,……”;“此处生余处,贤劣由业造。”众生从人道转生于旁生道,又从旁生转生为地狱众生,从地狱再转生到饿鬼界,接下来又流转于人道、天界等等,漫长的轮回生涯中,众生曾将自己的身体舍弃过无数次,除了自己所造做的善恶业之外,再没有别的什么原因可以操纵这一切的发生,就连身体的形状、美丑等特征也是由业力掌控的。佛经中再三强调说,如果一个人能坚持行持安忍,则其身形必定调柔、端庄。佛经中还说,“今世相好庄严,乃由过去世修持安忍道而来;今世相貌丑陋,乃前世生嗔恨心所致。”
一九八二年七月十二日及十三日的《中国时报》上,就报道了一件非常发人深省的事,由于原文很长,故此处摘录、整理如下:
一九四八年的一天,马来西亚联邦森洲淡边村,一位名叫张秋潭的农夫在果园耕地时忽然从土中刨出了一只穿山甲。这只穿山甲浑身上下长满了如牛角一般坚硬的鳞片,它一直以地洞为穴,经常吃的食物则是蚂蚁等小动物。看到它,张秋潭马上就想把它逮着,结果在围捕它的过程中,这只穿山甲一下就钻回地洞中去了。此时,张秋潭的三个儿子,还有他那已怀孕四个月的妻子彭仙全都赶了过来,众人一见穿山甲顿时杀心大起,于是全家老少一齐动手开始了围剿穿山甲的行动。无计可施之时,他们想到用烟熏火烧的办法也许可以把它从洞中驱赶出来,全家人便立即在洞口堆积了很多木柴并放火点燃。结果忙活了半天,却再也未看到穿山甲的影子,一家人于是大失所望地黯然而归。五个月之后,彭仙临盆的日子终于到了,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是,她生下的这个女孩竟长有与穿山甲一模一样的身躯、形色,整个相貌令人恐惧万分,就连母亲彭仙见到后也不由吓晕了过去。
村里人知道了这件奇闻后,害怕这个怪物长大后会伤及自身,因此他们立即来到张秋潭家,要求他务必交出这个女孩。张秋潭夫妇知道把女儿交给他们后,这个孩子很有可能被众人杀死,于是夫妻俩就哄骗村人说生下的怪物已经死掉了。从那以后,张氏夫妻便把孩子隐匿起来,并一直让她在暗无天日的斗室中隐名埋姓地整整生活了三十多年。直到一九八二年的三月间,这个半人半穿山甲的众生才被当地人发现。人们看到尽管她依然存活于世,但并没有伤害别众的心思与能力,认识到这一点之后,大家便放弃了对她加以看管甚或处死的念头。
后来,马来西亚《新生活报》的记者还请来皮肤科专家为其治疗,但医生们均认为这种病症实在无药可治。八二年四月七日,作家柏杨先生到马来西亚发表演讲,《新生活报》社长周宝源与总编辑吴仲达两位先生曾把此事向柏杨先生描述过一番,末了又建议先生最好能亲自看望一下这个奇特的女人。柏杨先生最终还是亲眼见到了这个女人,探视归来,他即如是议论道:“我无法形容张四妹(此人姓名)女士的形象,一定要我形容的话,我同意森洲淡边村村民的称呼:‘穿山甲人’。她头发全无,光秃的头顶,双眼几乎呈五十度的角度向上吊起,鼻子塌陷,嘴唇突出,牙齿像坟岗上凌乱残破的墓碑。其中一个门牙却像大象的牙一样,冲破尖耸的嘴唇。满身鳞甲,令人看了发抖。更恐怖的是她的眼睛,没有眼睑,像一条鱼一样,两眼圆圆的瞪在那里,而眼眶则又像一个烧红的铁圈。”……
一九六三年春天,新加坡两家报社《星洲日报》、《南洋商报》都报道了这一事件:马来西亚吉打洲一渔夫从海中捕到了一只乌龟,由于此人极其痛恨海中的海龟经常弄破自己的鱼网,于是他便拿这只乌龟撒气。他把乌龟高高吊在一株大树上,任其被烈日暴晒并最终使之因饥渴窒息而死。几个月之后,他的妻子生下一个儿子,那个孩子的双手、双足简直就跟乌龟的四肢完全相同。孩子虽说头上长有眼、耳、口等器官,但它们的形状却与乌龟的身体部件无有两样。报纸不仅对之进行了报道,还配发了这个孩子的照片,众人见后各个震惊无比。
一九九九年的夏天,四川省也发生了这么一件令人感慨万千的事情:
一养鸡专业户将自己所养的鸡大批卖给屠宰者及鸡贩子,令其宰杀以谋取利润。其妻后来生下一个女孩,这个孩子的双手与鸡爪一样,直接与胸部相连,而且肠子也暴露在体外,让人深觉恐怖异常。四川电视台也对此事进行过报道,很多人都亲眼目睹过。
上举这些事例绝对是不善业成熟后的果报,若非如是,则杀乌龟之人、杀穿山甲之人、杀鸡之人,他们的儿女何以会成为与乌龟、穿山甲、鸡相类似的众生?如果有人问:佛经中不是说自己造的业不会成熟在别人身上吗?此话确实千真万确,但这些与乌龟等动物相类似的众生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其转生之因依然得从各自的前生业力上去找寻。也就是说,他们今生转生为这样的形态,是因为他们前生就造过能致自己后世如是转生的因!至于父母等其他人所造作的强有力的罪业,则使子女前世的恶业迅速成熟,此中道理在《俱舍论》中有详细宣说。
因此我们理应了知,即生之身体要得以形成,必须具备父精母卵等现在聚合之因缘、前世五处以及宿世所造之善恶业等三种条件,它们聚合之后,今生之身躯即告成形。这番道理并非像某些外道宗派认为的那样,说什么一切都是由业所造;亦非如世间顺世外道等认为的那样,说什么一切都是现在之四大合和而后产生的。佛教无论在见、修、行、果的哪一个方面、哪一个阶段,都不会堕入两边,这就是无等大师释迦狮子如来所建立之唯一自宗,也即一切学说之王。
建立自宗(三)身心关系
下面论述第(三)部分之内容:身心关系。
如果有人问:这样的身心之间到底存在什么关系?对此则可回答说:身体、心识之间并不存在同一本体或从身体之部分中派生出心识这种彼彼所生之种种关系。前文已论述过身心同体,或身体与心识之间是因果关系等种种说法的不合理之处,所以说暂时来看,我们可承认心身之间存在所谓的能依、所依之假立关系,在能依、所依之关系得以成立的过程中,身体对心识具有一定的利害作用,反过来,心识对身体同样具有一定的利害关系。
说到心识的本体,可以说它具有一明了之本体,此本体不断地在流转、迁移,这方面的道理前面已宣说过。而有关心性的细微特征及心的特异性,则依身体等其他因缘而得以产生。比如如果父母具足嗔心或悲心抑或乃狡诈之徒,那么他们所生养的孩童相应也会具有嗔心、悲心或乃狡诈之人,孩子的种姓与父母亲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其实父母的心识与子女的心识各有各的本体,儿女性格上与父母的相似之处,与心性本体并无本质关联,这些心性特征主要得依靠身体才能产生出来,父母的心识并不是直接生出儿女心识的原因。
过去,有人依靠圣物而作仪轨以使孩童的头脑变得更聪明些,现在的人们则使用药物以求提高智慧,人们对身体采取种种措施,目的只是为了让心更加聪慧。另外,如果体内服进某些药物或酒,心就会陷入发狂、迷乱、自我麻醉的状态中。再比如,眼睛出了问题,眼识就不会产生,或变得不如以前那么清晰明亮;大脑若受到损害,心识的功能就有可能遭到彻底破坏……还有以大悲心施行的自他相换法,都会使心识及身体受到影响,此理就如上文宣说过的那样。所以说因了父母的种姓,子女的心性或多或少会产生相应的变化。
正如《释量论》所云:“若时于心续,利害亦易解,如火与瓶等,以此亦非返。”这里所宣说者,并非是在指示人们身体是形成心识的近取因,这一点非常关键,我们必须透彻、详细地加以了解。同样,心对身体也有一定的利害关系,下面这个例子就对之作了精彩的印证:
以前有一上师某天正坐在法座上为众人传法,恰在此时,一条被人用石块击打的狗仓皇逃过此处。狗的阵阵惨叫勾起了上师的无比悲心,他感觉那些石块就好像打在自己的身上一样。结果,悲痛不已的上师最后竟因此而从法座上一头摔了下来。当时有些人认为上师纯粹是假慈悲,上师知晓了他们的心思后,就脱去上衣让这些人看自己的背——石块本来是打在狗的脊背上,但现在上师的背部却肿了起来,而且还呈现出一大片紫黑色的伤痕。
又比如一九三零年的印度,有一位医生为观察一被判死刑者的临终心态,就对此人说:“人体如果大量出血,决定必死无疑。”到了临刑这天时,犯人被蒙上双目,并被拴牢在一张桌子上。此时,那位医生开始在犯人皮肤上用刀割开一个口子,同时又弄出水滴坠地的声响,听起来就好像犯人身上的血正汩汩地往外流淌、滴落。犯人不由想到:我身上的血马上就要流干了。在这种心态下,他的心识很快就迷乱起来,并最终死去。
再来看看前苏联著名文学家高尔基的一则日常生活小插曲。高尔基的妻子安德烈耶娃曾谈起过一件鲜为人知的事情:当高尔基在卡普里岛上创作一部小说时,有一天,在隔壁房间的安德烈耶娃突然听见他的办公室里发出沉重的物体倒地声,于是急忙奔过去,只见高尔基已倒在写字台旁边的地上,两手还保持张开的姿势。她俯身将耳朵贴在他的胸前,感到丈夫的呼吸和心跳都很微弱,于是赶紧解开他的内衣,将压布敷在他的心口上。忽然间发现在他右乳下方有一条粉红色的窄痕,颇像刀伤,并且变得越来越红,以至成了深红色,就像渗出的血。过了一会儿,高尔基恢复了常态,他自己解释说:刚才写到小说的主人公坐在桌子边品茶,而主妇则含情脉脉地望着丈夫。突然间,丈夫抓起桌子上的小刀,发疯般地刺进了自己妻子的肝脏。“你明白吗?”高尔基十分痛苦地对安德烈耶娃说:“刀子扎进去,又拔出来,血就像泉水般从伤口里喷溅到桌布上,多么残忍可怕的行为!”过后,高尔基右上腹部的红斑痕一直持续了好几天才褪掉。
以前印度有位患有眼翳的老人,以此原因,他经常看到碗中有所谓的毛发漂来漂去。老人认为儿媳妇总爱把这些不净之食物做给自己吃,他不由想到:我天天都在吃这些毛发,这可如何是好?想来想去,老人最后竟因此而得了癌症。后来他自己终于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眼识陷入迷乱所致,其实饭里面一根毛发也没有。明白了这个道理后,老人的癌症随即不治而愈。
如今有许多病人得了所谓的不治之症,千方百计用尽一切医疗手段也未见有什么明显效果。此时如能借助观想作意之疗法,则很多病症可能很快就会痊愈。一些密宗论典中也说过,唯一依靠修行之力,身体即可修成虹光身。这方面的事例眼下就有很多,此处无需一一列出。
这样看来,心识与身体在合和共处的过程中,互相之间都会对对方造成一定程度的损害或带来相应的利益,特别是因往昔的串习力所致,心总是要把暂时借居的身体执著为实并当成我所,因此身体所感受的一切,心亦同样感受。为了身体的利益,心不惜造作种种贪、嗔等恶业;而身体也像心的仆人一般,只要能满足自心愿望,身体可以不顾寒热饥渴及种种烦恼,刀山敢上,火海愿趟,什么事都可以做出来。身心即如是互相依靠,在它们的关系未终止之前,一直都会以这种方式而存在。
不过,到了一定时候,身心决定会分离,从此即各自漂流、各奔东西,就像小鸟从蛋壳中破壳而出后,永远就会与孵化自己的蛋壳分道扬镳一样。身体与心识之间的关联中断之后,身躯就会融入五大而消尽;心识则继续漂泊于无边无际之轮回苦海。所以我们理应了知,身心之间暂时存在有一种假立的关系,不过这种关系也仅是暂时安立而已。
至于说心是身体的一部分,或心需依靠身体才能重新产生等观点,均属无任何可靠依据的轻率言论。我们应该依赖可信、究竟的理证,完全、彻底地通达身心关系的本意。如果仅仅因为看到心识的所依是身体,身体若作利作害时,能依之心识也会产生相应的变化,然后就据此认为心是由身体所生的,或认定心身是一本体,则此种推理也未免有些太过牵强、过分。正如我们不能因为看到水依靠盛水之器皿、鸟儿依靠树木栖息等等类似能依、所依的关系存在,而且一旦盛水器皿、树木等所依发生变化,水、鸟儿等能依也随之产生相应变化的现象,就可以推断说产生鸟儿的因是树木、盛水器皿亦是水的生因,或树木与鸟儿、盛水器皿与水属同一本体。因此,依据不确定的理由,说前后世并不存在,且将这种论调大胆地向全球世人广为推介,还说什么这已是经过科学验明过的真理,这种不顾及后果的宣传才真真切切是对整个人类不负责任的表现!真心希望这些人能尽快停止自己的这类行为。
结 尾
以上通过破斥他宗、建立自宗这两方面的论证,已将前后世存在之理简略宣说完毕。这些道理是以佛教论典中早已阐释过的基本原理作为立论之基,然后又加上一些二十世纪在美国等科技高度发达的国家内出现的事实,以及众多科学家经过再三观察并加以确证的事例以为补充而进行论述的。我本人在上述基础之上,以公平的观察、平和的语言,就如用手指指点山脉一样简单讲述了前后世存在之理由与证据。本来在佛教各宗派与现代科学的观点之间,尚有许多可以展开论述的问题,这些问题看来只有留待将来去分析、对比、研究了。愿意对如意宝般的一切利乐之源——佛法奉献出才智与生命的有智之士,都应该将佛教自宗的四大宗派与科学原理之间的关系了解透彻。在对其进行对比研究时,哪些是佛教与科学相同的地方、哪些是佛法超越科学的地方、哪些又是佛法远远超胜科学且能代表佛教本质特点的最独特、最究竟的地方,对这些问题不但要自己精通无碍,更要向别众广为宣讲,这项工作确实非常重要且必要。
如果有人问:科学是凡夫依靠寻伺分别念而得到的一种理智结晶,何必要对它如此重视?从本质说,这话也不算错,也正是因为这个理由,所以作为佛教徒的我们从不担心科学道理与发展会对佛法造成本质性伤害。但如果我们能对科学原理及其应用方法增加了解,则大家对佛陀教法的信心与定解一定会愈发稳固、增上。如果自己已经通达了这方面的道理,然后又能将之理智地宣讲给别人,那么这种做法必会对自他带来极大的利益与帮助,因当今时代,崇拜科技力量的人以及对科学家的言语随声附和的众生本来就为数众多。
从另一角度而言,像欧洲、美国等地的众多科学界人士,其心胸一般都比较宽广,他们非常喜欢深入并钻研某些对他们来说本是很陌生的领域、课题,如果一种理论被证明为有理有据,他们大多都会欣然接受。特别是在现代社会,越来越多的人们对身外物质世界的财富畸形发展状态已经生厌,讲求内心省视的内心科学正方兴未艾。在这种时代大气候下,东西方人士对佛教,特别是对藏传佛教的内涵、教义便日益重视起来。比如美国哈佛大学、哥伦比亚大学等著名高等学府里的很多教授、学者、博士,通过再三观察及智慧思索后,纷纷发表了如下一些无偏袒之见的研究成果、结论:
哥伦比亚大学的罗伯.索曼博士(Robert A.F.Thurman,Ph.D)说道:“西藏具有最卓越的内在科学文明。”;“藏人今日对世界的最大献礼,就是他们无与伦比的内在科学知识,以及由此推究出来的整套人类心智转化术。”另一位美国心理学家丹尼尔·寇曼博士(Daniel Goleman,Ph.D)则评价说:“在西藏佛教里,有整套富丽堂皇的内在科学。”;“我确信在东方心理学中——西藏佛学是最优异的例子——可以找到的精神健康模型,真正远较我们对精神健康的概念更深入、更广博。而令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在我专业的训练上,以及我读过的心理学课程中,对于这种已经使用了两千年以上的心理学,却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正像上述学者理解的那样,在西方,一些有智之专家、学者及对藏传佛教稍有了解之人士,均未把藏族文化当成迷信、陈旧的落后东西大加鞭挞,他们反而认为从佛教文化的角度出发,应该承认藏族是世界上所有民族当中最好、最理想的一个民族。当他们这样做赞叹的时候,一方面,我们自己应深刻理解本民族所拥有的藏传佛教文化的魅力与价值,因而别人的讥毁或赞扬都不值得为之生嗔或生喜;另一方面,当科学已成为了当代文化生活领域中皇冠上的那颗明珠,或登上了人们想象力的最高峰时,而且所谓的科学高峰并非是以财富、实力等为衡量标准的,这样称赞科学是因为科学理论已远超人们日常生活经验之范围,在这种前提条件下,掌握了科学理论的科学界人士并未如那班不深入佛理之人一般看待佛法,因此说作为佛教徒,我们更应该以清净心弘扬、传播如是珍贵之佛教文化,这一点实在大有必要。
以上介绍的西方科技界人士对藏传佛教的看法,都是一些很有代表性的堪称公允、合理的观点,这些如金子过秤一般的评价,决非似儿子夸赞父亲的碗非常清净似的自我标榜自己文化的话语。西方还有许多学者议论道:“西方的大学教授若能与藏地寺院里的智者长期共同研讨,必将对人类的知识结构带来实质性影响,必会推动人类的认知向更广大、更深邃的领域迈进。”所以我们理应了知,当佛教所宣说的道理涉及到一些非常奥妙、甚深的问题时,其超越科学的地方何止万千由旬!
以上借行文之机,顺便说了一些对正文也许能起到补充说明之用的题外话。
现在再将以上所讲述的道理简略归纳如下:
前后世存在之理本来就被很多外道及当今众多的宗教派别、门类所共同承认,比如在古老的基督教教义中就承认前后世存在的合理性,即就是在目前通行的圣经章节中,仍然可以极清楚地看到有关轮回与因果的描述。在基督教成为罗马帝国的国教之后,主权者为方便管理人民起见,自六世纪中才开始明定轮回之说为异端,并大力消除主张轮回转世的欧理真教派(Origen)的信徒及相关文献。
再来看看追随落后传统的一些科学界人士的看法,他们认为如果不具备大脑,那么人们根本就无法耳闻目睹身外的一切声色,同时也不会依靠心进行任何形式的思维,甚至连这一明清的心都不可能存在。但当今世界却有成千上万的人站出来据理力争道:“在濒死体验及脱体经验的状态下,心识与大脑已没有任何关联,但这些经历过此等境界的人依然眼可观色、耳可闻声、心能思维,这些很多人都已亲身感受过的事实,怎么唯独你们视而不见?”
宗教界人士亦对此发表看法说:“几千年来,我们已用千言万语阐述过这一问题,这些关于前后世的实例都是人们亲眼所见的事实,不承认之人最好不要轻易毁谤揭示事物本质的真理。”而科学界中那些心胸宽广、智慧超群者则议论说:“我们应该敞开胸怀、打开增进智慧的大门,否则,人类的理智就只能裹足不前。西方学者在对心识的认识上的确可谓智慧浅薄,心识其实不一定必须从大脑中产生,因此说前后世不存在的说法无有任何能站得住脚的理由与根据。”
综上所述,三方面人士在对待前生后世的问题上大多都持有一致且究竟的看法、观点,但可惜的是,至今仍有个别人被陈旧的思想观念所缚,他们的心理疙瘩始终也无法解开。不仅如此,这些人往往还要想尽办法说一些不符合事实真相的话。但无论如何,就像上文论述过的那样,新科学理论始终都未能找到驳倒前后世存在之理的论据与理由。具体说来,在涉及到心识的领域内,任何科学仪器都无法对之进行测试、衡量,想借科学之名义以否定前后世的人们因此而把自己推到了一种非常尴尬的处境中,即就是欲对之进行诽谤也无从得到证据。
不论你持的是新观点还是旧思想,也不管你是从科学抑或宗教的角度看待事物与问题,仅仅依靠、抓住某些片面观点并死守不放都是一种不合理的行为,我们应该依据正确的理论以抉择事物的真相。前后世决定存在的道理我们已经翻来覆去地用大量的论据论述得非常清楚明了,如果还拒绝承认它的合理存在,这其中的原因恐怕就只能从台湾学者陈胜英所著的文章中去寻觅了。陈先生曾如是论述道:“一般而言,人们对于前世这个课题所采取的态度可大略分为几大类:1、坚决反对,这包括一些学术界及基督教界的人士。2、不反对也不赞成,任其自然,……3、赞成或不反对,但也不支持,……4、不预设立场,愿意去研究和尝试,……5、极欲亲身一试,……坦白说,坚决反对前世观点的人,所占的比例最少,但他们的理由却很充分:卫道卫教卫学术,害怕前世轮回之说会搅乱现代人的伦理观,动摇他们的信仰,腐蚀人们对科学的信念,误导人们进入不正确的思考,或引导人们排斥科学对现代人类的垄断与权威,……”
坦率地说,这些人的担心纯属多余,因为前后世存在的理论根本不会导致不信仰并批驳科学这种现象的发生。正如有些人假借科学之名义宣称前后世不存在一样,这只能说明他们本人的智慧有限。而科学却从未开口说过:没有前后世。
让我们暂且把前生后世存在与否的问题搁置一边,只看眼前的这一点事实,即在科学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依靠电器设备等种种方法,人们的生活暂时来看的的确确从科技中受益良多,这是谁也抹煞不了的一个事实,人们都能切身感受到。但如果因为这个原因就过分抬高、看中科技的地位、作用,并进而认为所谓的科学技术已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凡是科技未能证实的东西就一概不存在,如果以这种方式对待科技尚未涉足之领域的话,则此种态度实无任何能得以建立之理由,它只是人们的一种增上慢而已。截至目前为止,科学发展史上一代又一代的科学工作者们,包括牛顿、爱因斯坦等超级大家,他们当初提出的学说中那些不圆满、错误、偏颇的地方,都被后来人一一推翻并纠正过来,这种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景象在当今的科技界依然长演不衰。
但是请诸位看一看佛陀教言的境遇,佛祖两千五百多年前说过的话如今仍然被证明是颠扑不破的真理,这种无需更改的圆满理论在科技发展史上不知存在与否?想来大家应对佛法超越时空之特点有所了解、感受。再看科学的局限性,其无法了达的认知领域尚有许多许多,这一点想必自他都可以亲身体认到。
我们应能认识到,现代科技其实属于五明中所谓工巧明的一部分;同时我们还应承认,对科学的片面依赖已经并将继续给人类带来大大小小的各种损害。如果这种损害不是客观存在的话,从科技刚刚开始诞生、萌芽之初一直到现在,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宗教界及社会各阶层人士对它的片面、畸形之发展进行持续不断的理性反思与严厉批判。对待科技之发展,既不需要盲目崇拜,亦不需要如临大敌、恨之入骨,因为科学不但不会对佛法造成丝毫伤害,而且在很多地方都与佛教宣说的道理有相似之处,完全可以互为印证。不过,大家始终都应明白一点,即每当科学深入到一些甚深、广大之领域时,它就会流露出一副疲于应付的表情。这种景观我们已屡见不鲜,同时也深感情有可原,因牦牛怎可能承办只有大象才堪能的任务、重担,这一事实是不可抗拒、无法忽视的必然规律从中操纵的自然结果!特别是对一切智慧之结晶——人类的理智而言,没有一种理智能将自己的触角伸向本身无法驾驭的领域去衡量、抉择、确立这个领域独有的法则、规范,超越自己能力所可企及的范围,此种理智将一无是处。正因为这是事物的本然规律,所以我们大可不必对科技的无能为力之处横加指责。
如果要抉择一切万法之实相这一超越凡夫寻伺分别念的境界,并且根除众生一切痛苦的根源——生、老、病、死这些苦根,我们必须在佛法中去寻找相应的措施与智慧,现代科技在这些方面可谓离真理遥不可及,通过理证通达此理对我们来说就显得尤为重要。
在智慧的观照下经过长期、审慎的观察,才得到关于佛教与科学最究竟意义的论点,并加以宣说,因此说此番论述决非个人胡言乱语的产物。
如果人们能对前后世、业因果的道理生起坚定不移的信解,那么存在于地球上空的核战争等恐怖阴云马上就会消失丧尽。不仅如此,弱小、可怜之旁生也会从无辜遭杀等恶性行为中解脱出来,全体地球众生都可以尽享今生来世之快乐与幸福。若非如是,则无量众生都必将深陷痛苦难忍之悲惨境遇中。就以匆匆而逝的这一世纪为例,如前所述,爆发于一九一四年、延续至一九一八年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就把无数众生推入到了惨不忍睹的剧苦深渊中;而一九三九年至一九四五年间的第二次世界大战更是令六十多个国家和地区自觉或不自觉地被卷入,并夺去了六千五百多万人的宝贵生命,至于财产损失则是一个无法估算的天文数字。我们前面也介绍过,当时钟处于一九四五年八月六日的上午九点一十四分时,日本广岛市的三十万市民根本没有意识到灭顶之灾瞬间就会降临,他们仍如往常一样井然有序地各做己事,生活从表面看来还是那么美满、和谐、按部就班。当分针再往前前进一格,历史的格局马上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九点一十五分,美国扔下的一颗原子弹顷刻间就使六万多广岛人魂飞西天,整个广岛顿成一片废墟,当时的惨象就仿佛地狱出现在人间。时隔未久,八月九日,日本工业城市长崎也遭到了美国原子弹的袭击,爆炸当口,血腥大海刹那间奔流而出。但惨剧并未就此终结,二战之后一直到现在,大大小小的国家和地区间战争、冲突从未间断过。据说在本世纪之内,死于战争的人数超过以往任何世纪。
这种局面毫无疑问是人们不信仰前后世及业因果之存在,再加上科技的片面发展所造成的无欺之果。仅以核弹为例,当今世界的核弹,其力量、能量已超过二战以前之炮弹的千余倍。而且这些极具杀伤力的核武器现正被广泛布置于全球各地的海洋、陆地之上,大有一触即发之势。一枚核弹就足以毁灭一个国家,而制造这些超级杀人武器的某些核弹专家竟恬不知耻地说:“一但我们遭受到敌国的毁灭性攻击,只要我们能有一艘核潜艇留存于世就可进行报复性反击,这艘核潜艇所携带的核弹头足以把敌国中等以上的城市、民众统统消灭掉。”如今,仅美国一个国家就拥有六七千枚威力巨大的战略核导弹,若把全世界的核弹头聚集在一起,其能量可以把整个地球毁灭很多次。
制造并拥有核武器的人们自己认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自我保护、自我救助并抵御敌人之攻击,但实际上这种作为只能导致生存于小小地球上的人类自我灭绝而已,并且这些做法也是造成人类未来彻底覆灭的可怕因素。如果将来的人们依然一如既往地不信仰并践踏前后世及业因果的法则,那么这样做的结果就正如律藏中所云:“贪欲增上者必无恶不作。”一个人的贪心只要开始膨胀,此人为满足自己的欲望必将不择手段地造作一切恶业。不过这种人也一定会感受自己所造之业结下的苦果,这只是一个时间早晚的问题。
原子弹的理论缔造者爱因斯坦就曾说过:“毁灭世界的时刻正向我们频频挥手。”正因为如此,我们更应该明白并珍惜世间正见的价值与意义:它不仅对众生的来生关系重大,即生中亦同样不可缺少。
以上已将前后世之理圆满宣说完毕。
如是恐怖轮回之大海,生老病死大浪击崖岸,
声声唤醒欲爱梦中人,劝其厌离轮回趋解脱。
雪山岩穴药树寂静处,修持禅定舍事修行人,
若闻其声无疑必定成,于众生生悲心之因缘。
呜呼悲哉众生极愚痴,自陷三有大海犹自矜,
恬不知耻曰无有来生,无异骑马找马堪悲悯。
远离光明善说暗室中,恰似无怙天盲斜懒躺,
无智之躯尽喘邪见气,频频施放邪说之毒气。
以此悉皆驱散众有情,心中所具大悲之信心,
贪嗔狡诈乌云始密布,血腥大海涌出于人间。
恶魔信使逍遥游此世,谎言黑绳捆绑众脖颈,
受羁绊不由趋入深渊,对之提起警觉勿松懈。
邪见笼罩黑暗遍布地,喜饮佛法月光之甘露,
慧莲盛开欢喜心增上,坐禅安乐无法相比拟。
慧光照破无明之暗夜,融融大悲恒护育有情,
现于众生福报虚空中,理应依止妙法之日轮。
以此所造白法之善根,愿诸有情摆脱邪见缚,
愿吾生生世世行佛法,且能广弘圣教利有情。
本人以前就曾打算著此《前世今生论》一书,产生这一想法后,不期然又与土登诺布仁波切会晤于太平洋上之宝岛——台湾。承仁波切当面劝请,后又再三通过越洋电话诚挚相邀,以此因缘,我终于写出了这一阐述前生后世之理的论著。我一直以为,如果背离了佛陀及诸高僧大德之意趣,仅凭自己臆造无有任何必要与价值。因此,一方面以佛陀以及古德之教言作为立论之基,一方面又考虑到与所谓的“其他语言无法调伏边地众生”这种说法相类似的实际状况,故酌量添加了一些与时下众生之心行较相合的道理、公案,如此方创作出本书。大恩上师法王如意宝晋美彭措足下弟子慈诚罗珠于藏历土兔年(一九九九年)六月初四释迦牟尼佛初转法轮之吉祥佳日撰著圆满于色达喇荣五明佛学院。愿增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