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羲之出身于孝道之家,长于官宦之族,自小受儒家思想的深刻影响
发布时间:2023-11-19 04:02:47作者:佛心网百家原创作者:盼晓谈历史
魏晋南北朝时期,人才辈出,今天小编就给大家讲讲这个时期非常有名的书法家,他就是王羲之,王羲之(公元303—公元361年)字逸少号澹斋,小字阿菟。祖籍琅琊临沂(今山东临沂市南),后迁徙至浙江山阴(绍兴)。王羲之起官为秘书郎,先后任会稽王友、宁远将军、江州刺史、护军将军、会稽内史、右军将军。
最后因为与上司王述的矛盾,永和十一年(公元355年)辞官,以后以游观山水弋钓为乐隐居养真,采药服食,终于山林。王羲之是我国历史上最为杰出的书法家之一,被称为“书圣”,其子王献之也是书法名家,被誉为“亚圣”。以王羲之一生的作为与成就,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多姿多彩的名士形象,其主要特征表现在以下3个方面。
1.正直伟岸的人格追求:王羲之生前死后都受到人们的尊敬与高度评价。“庾公(庾亮)云:逸少国举。’故庾倪(庾清)为碑文云:‘萃国举。”(《世说新语·赏誉》)可见当时已有定评,而此评价足以见出王羲之的人格之伟岸。殷浩也是当时名望甚高的名士,评之云:“逸少清贵人。吾于之甚至,一时无所后。”(同上)时人评名士阮裕:“骨气不及右军。”(同上)所谓“骨气”当指品格中的正直伟岸之气概,也就是《晋书》本传所言的“以骨鲠称”。
王羲之“东床袒腹”而成为名士郗鉴的女婿,此一佳话一般以自然释之。其实,这是远远不够的。听到郗家来求女婿,其他王氏少年都有矜持之态,实际上表明他们的欲念驱使他们紧张,或曰努力要表现得“好”一些,内存私欲而行为难免作态。王羲之的袒腹,显然具有坦然正直的人格内涵,无私无欲,无欲则刚,无私则直。王羲之的书风,也可见其人格。前人之评甚多,现略举一二:“羲之书如壮士拔剑,壅水绝流。头上安点,如高峰坠石。
作一横画,如千里阵云;捺一偃波,若风雷震骇;作一竖画,如万岁枯藤;立一倚竿,若虎卧凤阁;自上揭竿,如龙跃天门。”“道耸雄迈,有威风翔霄,神骥追影之势。”“羲之书,字势雄逸,如龙跳天门,虎卧凤阁,故历代宝之。(以上均见马宗霍《书林藻鉴卷六)我们不必再作具体分析,从这些品评之语可以看出,王羲之的书法风格具有万钧之力、排山之势,而其风格之由无疑是创作主体的正直伟岸之人格所致。
2.爱民忧国的拳拳赤子:王羲之自己素无廊庙之志,喜欢清净的大自然,爱好平淡的家居生活,但是他系念于社稷苍生,救民忧国之心,也是相当炽烈的。他在会稽内史任上,冒着极大的风险,打开仓库,将百姓上交的赋税发放给灾民,真是为民父母,不计后果;他在名士风流、饮酒成风的东晋,看到因灾害与战争等原因导致严重的粮食紧张状况,断然下达禁酒之令,节约了谷物,缓解了粮食的紧张他谏言朝廷复开漕运,以方便百姓,发展生产;他要求严惩贪官污吏,肃清吏治,解救百姓的苦难…这些足以看出王羲之对社稷百姓的赤子之心,也可以看到东晋名士新的人格形象。明末张溥题其集曰:“东晋君臣之良药,非同平原辩亡,令升论晋,此乃实为苍生之虑,而非为一家之情也。羲之忠怀,拳拳可感。”
3.三家兼摄的宽广心胸:东晋是我国历史上儒、道、释三家开始并流的时代。王羲之生活于这样的时代,并以包容并蓄的心态吸收各家营养,成为三家兼摄的名士。著名学者商承祚先生说:“羲之的思想不仅儒、道混合,还或多或少受佛家支遁思想的影响。支遁是‘即色宗’的代表人物,羲之既然对他倾倒而与之交游,在思想感情上自有交融相通之处,因此,可以更确切地说,羲之的思想是儒、释、道三者的混合物。”
王羲之出身于孝道之家,长于官宦之族,自小受儒家思想的深刻影响。在执政理念上,王羲之更赞成儒家的勤政爱民,对清谈务虚持否定态度。诸葛恢是崇尚儒家旧道的,其家风严守儒家之道。他生前无论如何不肯把女儿嫁给谢家,尽管当时谢家已经是东晋显贵。待其亡,还是与谢家结为婚姻,王羲之前往谢家看新妇:“犹有恢之遗法,威仪端详,容服光整。王叹曰:‘我在遣女裁得尔耳!”(《世说新语·方正》)
他对诸葛恢家的遗风深为感叹,可以想见其内心深处的儒家法度的情结。道家思想对王羲之影响也是相当大的。他的家族世奉五斗米道,爱好服食养性,以为服食可以得道,可以延年益寿。到了晚年更是不远千里地到深山采集药石,服食从不间断。他还有巢父、许由之志:“刘真长(刘惔)为丹阳尹,许玄度(许询)出都就刘宿。床帷新丽,饮食丰甘。许曰:‘若保全此处,殊胜东山。’
刘曰:‘卿若知吉凶由人,吾安得不保此!’王逸少在坐曰:‘令巢、许遇稷、契,当无此言。二人并有愧色。”(《世说新语·言语》)显然,王羲之对两位名士的贪图物质享受甚为不满,而与轻物质重精神的上古贤士相通。他素无廊庙之志,更喜山水幽林。
在自然中优游不倦,乐其所在。他自从辞官始,一直生活于乡间山林,告诉友人其乐无穷。这种彻底的自然之乐,只有老庄的意味相契。王羲之接受释家思想影响当也有征。《世说新语·文学》有这样一段“王逸少作会稽,初至,支道林在焉。孙兴公谓王曰:‘支道林拔新领异,胸怀所及乃自佳,卿欲见不?’王本自有一往隽气,殊自轻之。后孙与支共载往王许,王都领域,不与交言,须臾支退。后正值王当行,事已在门,支语王曰:‘君未可去,贫道与君小语。’因论《庄子·逍遥游》支作数千言,才藻新奇,花烂映发。王遂披襟解带,留连不能已。”
支道林对《庄子》的阐释明显具有释家的意味与思维方式,这是为哲学史家所公认的。王羲之对这样的阐释,一改素日轻视的态度,立即披襟解带,甚至是情不自禁地“留连不能已”!这样的变化,不仅仅是因为支道林的文章辞采华茂,更重要的是他对以释阐玄的新理由衷地欣喜,可能深中其内心,可以说支理与其内在的佛性玄理高度地契合自此以后,王羲之与支道林过从甚密,经常一起游处。
王羲之佛教的“色空”观无论逻辑的严密还是思辨的玄妙,都胜过道家。所以,他认为精于佛理,就会看到《庄子》理论的不足,以为“诞漫如下言”。他以自己理解的道教教意与佛理在根本上是一致的,只是有些小的差异,自然表明了这位信奉道教的教徒对佛教的基本态度。他对于佛教“诚心终日,常在于此”,并旦旦而言:“足下试观其终!”自己对佛教的虔敬之心早已昭然。这段文字虽然简洁,还不很详细,但是王羲之对佛教的深刻认识与虔诚信奉,已经非常清楚了。
小编认为王羲之的书法成就古今罕有其比。究其因,然与时代的风气相关,更与他以艺术为生命的人生观念和人格理想有关。他的书法风格显示了人格完美时代的名士风度,我们可以从其书法思想中见出他的人格风范,充分表现出书法艺术的主体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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